「天地對話」男司儀郭風乘 讀航天工程恨做太空人 (譚淑美)
神舟12號太空人聶海勝、劉伯明、湯洪波本月初與近300名香港青少年、科技工作者和教師等展開了一場「天地對話」,當天出席活動的包括行政長官林鄭月娥和香港中聯辦副主任譚鐵牛等。郭風乘(Marco Clark)在當天擔任了司儀,與中央廣播電視總台主持朱丹跟3名太空人天地連線直接對話。
郭風乘是香港科技大學航空航天工程學應屆畢業生,曾經憑一個治療認知障礙的紅外線裝置贏得第6屆香港大學生創新及創業大賽的獎項。今年25歲的他也恨做太空人,但直言太空人不是一份想做就能做的工作,因此,有志在航天科技業大展拳腳的他,由人事顧問做起……
郭風乘現在於一間獵頭公司打工,他解釋:「我在大學讀工程,學了很多實際技能,可是soft skills就較缺乏。」長遠來說,他仍然想投身工程界,「他日若能擔以重任,必須要有良好的溝通技巧,所以我希望能在人事顧問公司學會這些技能。」訪問在一個多星期前進行,他在該獵頭公司還未過3個月的試用期。
未來他不單想加入工程界,也希望返回航天界。
但問題是,香港有多少航天類的工作呢?
「香港不久前有一間新的航天公司成立,是專門做衞星的,用途在電訊。」他充滿信心地說。他指自己希望日後能從事納米衞星的相關工作,而目標不只在民間通訊,而是外太空探索。「中國已在探索太空,無論去火星或在月球建立基地,都需要納米衞星引路──六七十年代的衞星每個幾噸重,現在的納米衞星輕多了,但功能可謂相差無幾。」他以手比劃納米衞星的體積,大概人頭那麼大。
最想知道出艙感覺
如何評價自己在「天地對話」的表現?
郭風乘先是帶點害羞的笑了一聲,才道:「我覺得自己有少少緊張,因為我是第一次做這麼大型活動的司儀。能被委任這工作,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由於他是司儀的身份,因此沒有向3位太空人發問。但總結太空人對學生們的回答,事前已做足功課的他,對於太空人的生活,還是感到很訝異。「太空人使用循環水是人所共知的,小便過濾完飲番,這些我當然知。但我不知道的是,原來連太空站中空氣的濕氣都會回到循環系統,半點都不浪費。」他吸一口氣接下去道:「聶海勝展示他睡覺的地方,原來有個小窗可以見到地球,這些微小的地方,我以往都沒有想像過。」
正式活動之前,他和另一名主持人跟太空人連線過數次作為綵排。「我們只是試吓連線的情況,沒有什麼實際對話。」
那麼,若果再有機會,他想問3位太空人什麼問題?
「因他們今次有出艙行動,我想問他們出艙的感覺是怎樣?例如上螺絲時會否擔心它飄了出去?」
修讀航天工程的郭風乘想不想做一個太空人?
「要成為一個太空人,要很吃得苦。」他似是有點猶疑地說,「湯洪波也訓練了11年才能夠上太空──那是日常的訓練,如在沙漠中生存、潛下水底模擬無重力狀態,太空人也要學懂得各種工程技術,還要在升天時承受很強烈的重力──而即使這些我全部都做到,這只代表你有機會上太空。這個工作不是你想做就做,是別人選你做太空人,而不是你勤力地讀完書就能做到的事。」他誠懇地說。
假如有人告訴他,只要勤力地訓練11年就可以上太空,他會否想當太空人呢?「咁我梗係?飯應啦!」他以極富廣東話色彩的字眼答道。
塞爾維亞做暑期工
他對國際航天事業滿有憧憬,「若我日後能參與把太空旅遊平民化,就更好了。而且,地球資源快要油盡燈枯,假如我們用衞星探索到外太空能提供資源補給,這可令地球的資源成本降低,譬如是金,有些隕石整顆也是金來的。」他估計航天科技在未來發展迅速,「在2030至2035年,人類應該可以踏足火星,主要玩家分別是中國和美國。」
最早為何選讀航天工程?
「記得在2003年楊利偉上太空,令小時候的我留下深刻印象,此後我一直留意航天的相關新聞。我覺得我生於這個時代,真的有機會能參與航天的任務。」他認真地說。
郭風乘生於香港,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香港人。郭父本身從事多種生意,「他年輕的時候是讀軟件工程的,開了一間軟件公司,之後把它賣了,又再開不同的公司。」
郭父現在仍有多間不同公司,其一為太陽能公司。「他在塞爾維亞有公司,當地很多農民或開設在偏遠鄉郊的公司沒能駁上公共電源,於是就找父親幫他們安裝太陽能板。」郭風乘也去過當地為父親打暑期工,「我的職位是機械工程師,例如我們想把太陽能板固定在某個角度,我就幫忙去設計這個固定用的部件。」郭母現在是一名地產經紀。
他的廣東話流利,發音很準,有賴小時候在本地讀小學之故,他在中學則就讀國際學校,又試過在北京留學一年,因此他的普通話也非常流利,英文和廣東話是母語,也就不消說了。「我在家裏跟媽媽講Chinglish(中式英文),她罵我的時候一定用中文。」他摸一摸額頭道。他的名字「風乘」代表「乘風破浪」。
撰文:譚淑美
更多訪談錄文章:
支持EJ Tech
如欲投稿、報料,發布新聞稿或採訪通知,按這裏聯絡我們。